第一卷_第一百五十章 柳姗姗的计谋

皇图浅接过缎带,搁在眼皮子底下,仔细瞅了瞅。转而笑了笑,将手中的缎带高高抛起。

茯苓心里一紧,怕缎带弄脏,便扑上去抓住缎带重新折叠好搁回怀里。

瞧这妮子这幅紧张兮兮的模样,果真不是一般在意啊。

皇图浅大掌一伸,摸了摸茯苓的头顶,正色道,“你爹会回来的。”

她的声音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仿佛她说的,就一定会成真一般。

茯苓郑重地点点头。心中殷殷期盼着,爹爹定会回来的。

放下心中的不安后,茯苓的肚子便开始抗议了。咕咕直叫。紧接着七叶的肚子也欢腾乱叫唤。

七叶的脸皮儿薄,刷的一下就红了。茯苓瞧着七叶的肚子也叫唤了,直好奇地凑过去要听,两个小孩儿就在**玩着你追我闪的游戏。

皇图浅见状,噗嗤一笑。正巧管家端着粥和茶进来了,便忙一手一个,拎着两个小不点儿按在了凳子上,开始用膳。

这时,外头传来了声音。

“王妃娘娘,王爷命奴婢来请您过去。”

皇图浅眉眼一扬,哟呵,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凤朝歌竟然会主动找她。哼,她且去会上一会吧。

“浅姑姑,你去哪儿?”茯苓从好吃的菜粥里拔出脑袋,好奇问。

皇图浅揉揉她的发丝,笑道,“姑姑要过去一趟,有事儿便找管家爷爷。”

茯苓眨巴眨巴眼睛,“若是茯苓想姑姑了呢?”

皇图浅起身,“那你便大声喊一声,姑姑便听见了。”

管家偷笑,躬身送皇图浅离去。

茯苓瘪嘴,“管家爷爷,你笑什么?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难道茯苓有妖术么?为何姑姑说茯苓一叫,她便能听见?”

管家指了指旁边,道,“老爷啊,是去了隔壁府邸了。”

去隔壁府邸会夫君啦!这句话他可不敢说出来,让老爷听着了,可是小命儿难保呢。不过瞧。老爷那神色,相比是心情愉悦了。

凤朝歌搁下手中卷轴,瞟了瞟外头

今儿个,星辰漫天,却不见皎月高悬。

耳边忽然传来孩子的嬉闹声。

凤朝歌再凛神去细听时,却又没了声响。

一道冷风拂过,再看去,窗头便多了一个黑衣男子。

“主上,那日刺杀主上的杀手已有消息了。那批杀手隶属于暗教麾下暗一堂,暗教在各国都设有分舵,至于总舵却不得而知了。暗教素来只接暗杀任务,一手钱一手命,从不拖泥带水。暗一堂则是暗教第三堂,虽不比玄字辈和冥字辈,但是那也是江湖上能拿得出手的高手。能请动暗一堂的人,若非朝中权贵那便是财力鼎天。”黑衣男子语无波澜道。

凤朝歌沉默。

黑衣男子又报,“主上,文作大人想加大金额。”

凤朝歌眼波一晃,“多大?”

“五百万两黄金。”

凤朝歌不屑地弯弯嘴角,“黄金五百万两?只怕他有命拿,没命花。”

“这是文作大人献上的砝码,说您定会同意的。”黑衣男子呈上一未署名的书信。

凤朝歌拆开来一看,目光一寒。

“回去告诉他,说本王应了他的要求。”

“是。”黑衣男子禀报完后,便一个飞身从窗户外跃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凤朝歌攥紧了手中薄薄的信纸,面露愠色。

皇图家竟然还和东峦国有关系!

他一直以为,皇图家不过是西凤王朝的开国功臣,代代为皇家效命,充其量只是掌握了部分兵权的忠犬。而此刻,一封书信不过草草数十字却推翻了他对皇图家的所有定论。

之前认为皇图家对父皇的忠心着实是他成就大业上的绊脚石,但,那也只是拘于皇图家的领兵神能。不想半路却杀出了个莫玲。

莫玲嫁与齐祁,是他万分猜测不到的。

但,这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的,他相信齐祁的定力。有了齐祁,有了皇图浅,江山唾手可得。

可是现在就不同了,皇图家不再是单纯的效忠于西凤,还和敌国有了联系,他该如何再

次相信皇图家?一旦动乱爆发,若皇图家倒戈相向,那是任何人都承担不起的代价。

至于皇图浅……

凤朝歌的眼神黯了黯。

“皇图浅,你莫要负了本王。”他对着风儿轻声诉说。

他尚且还不想将皇图家逼上绝路。

“笃笃笃”门扉被敲响。

凤朝歌迅速将纸张搁在了火苗上,任由火苗将那白纸黑字灼烧干净。又清理好了灰烬后,凤朝歌才抖抖衣袖,抚平袖上的褶皱。

“谁?”

“朝歌,是我,姗姗。”柳姗姗隔着门,柔声道。

自从她进了王府大门后,这王府里的上上下下无一不尊重她认真伺候她的。这让柳姗姗尝到了久违的待遇。

本就该是如此,她身为京都第一才女,理当被当做神女一般小心伺候着。

越发这样,她要成为这王府的女主人的心就越发坚定。

沐浴完后,她蔫蔫的倚着雕花木床感受着幸福的气息。听到小婢说王爷回来了,便连忙惊醒,对着镜子好生装扮了一番,再三审阅了下有无不得体不美貌的地方后,才端着命小婢做好的梨花糕莲步慢移,来到了殿外。

“听管家说你到回来后都尚未进食,我便为你蒸了这梨花糕。”

凤朝歌拉开门,发现柳姗姗双手端盘,乖巧地垂头站在门口。

她懂事的模样软化了他冷漠的心。

听到开门声,柳姗姗好奇抬头看。

献宝一般将梨花糕推上头顶处。

凤朝歌脸一冷,“谁跟你说了些什么?”

这幅姿态分明是下人呈上物什的动作,是谁在背后跟她说了什么,才让她做出这样的动作?

柳姗姗一听,慌慌张张地撤下梨花糕,狠狠摇了摇头,道,“没有谁说什么,是我,是我自己想做的。我现在不过是个身份卑贱的女子,自当多多学习礼仪,不能让别人瞧了笑话去。”

凤朝歌一把挥开她手上的梨花糕,将她一把拉入怀中,“无需多想,这王府便是你的庇荫之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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