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一百一十四章 无情帝王家

“殿下。”一宫妆女子站在太子身后一丈处停住,单膝跪地。

太子迎风眺望远方,“如何?”

“属下给了他们一些小小警告,想是近日不会再怨言四起了。”女子恭敬答。

太子转身亲手扶起她,“难为你了,被父皇派来为孤这等无能之君效力。”

女子愕然垂首,仓惶道,“殿下何出此言!令属下惶恐,能为殿下效力乃属下多世修来的福分,属下从未这么想过殿下。”

说着,女子又欲盈盈下拜。

太子扶住她,柔声道,“莫怕,孤不过见此等苍凉之景,有些伤情罢了。快些起身吧。”

“是。”

女子怯生生抬头,正巧正视太子的正脸。

皇后娘娘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如今依旧美艳动人,皇上那也是俊宇轩昂之姿,太子殿下身为那两人之后,自当是不差的。眉尖微蹙,凤眼高挑,神色忧郁,身型有致,比起那以美貌著称的七皇子,她倒是更觉得这位在俊朗上更胜一筹。男人若是美若天仙将女子也比了下去,那哪里算男子?

不知不觉,她看的入迷。

殿下的脸真是越看越迷人呐。

太子瞧着这小女子竟望着自己失了神,不由轻笑。

女子忙双膝跪地,“奴婢放肆。竟然瞻望殿下龙颜,还请请殿下责罚。”

太子扬眉,瞧出了些端倪。

这奴婢难道对我有意思?

皇族影卫若是爱上了主子,这可如何是好呐?我亲爱的父皇。

“也是个可爱丫头。去吧,孤不责罚你。”

太子转了身继续面对江河。

殿下好温柔!

女子起身,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

女子一走,太子这才变换了那别扭的古人站姿。

他揉了揉腰,又扯了扯绣工精致的宽袖。

不耐烦地皱眉。

这古代的衣服真麻烦,一件套一件,男人还穿裙子,真是别扭。

“你赶快从孤的身体里滚开!”

脑中响起一个男人的怒吼。

太子哦不

,此时应当称他为文林峰。文林峰冷哼,在心底道,“孤?不不不,此时能自称是孤的人,只有我了。”

“你不过是个强占孤身体的土匪,凭什么占用孤的地位享受孤的一切!”

文林峰笑,"你难道不知道面对敌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保持镇定么?看你这么慌张,哪里有什么镇定可言?不是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么?瞧瞧你这模样,啧啧,太让我失望了。"

“哼!孤自出生便被立为储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岂是你这等俗人晓得的?莫将你那粗鄙之识来衡量孤。”

文林峰哈哈大笑,“我真是好奇究竟是谁让你养成了这么种愚蠢的想法。也罢也罢,剩下的路啊,由我替你走,你只管看着便好。”

“孤不晓得你究竟是施了什么妖法才进入了孤的身子,你看着好了,终有一日孤定会重掌这副躯体!”

文林峰懒得同那个名存实亡起不了丝毫威胁的原太子殿下争辩。

老天让他穿越来了这个倩倩在的时代还给了他一个太子的躯壳与两世记忆,这不明摆着是帮着他圆梦嘛!老天爷,我会好好活给你看。

这一世不再有冯琴的纠缠,倩倩,咱们注定要再续前缘了哈哈哈。

“你,你竟然也惦记着皇图浅!”

为何这个盗用他身子的男人也会有这种想法?这真令他感到不快。

毕竟谁都不爱自己的心爱之物让另一个人惦记着。

文林峰不屑道,“惦记?我与倩倩之间的故事你哪里晓得?我爱她!不管在哪里不管前世今生,我都只爱她!”像是在拼命证明什么又像是在说服自己,文林峰的声音格外大了些。

所以他现在极想见到她。那个什么七皇子凤朝歌又算个什么东西,他一个历经商场风波的总裁要是斗不过一个十来岁的小破孩儿,那他这两世合起来四十多年不就白活了?

倩倩,什么都不能阻拦我们相爱,这次由我来替你披荆斩棘!为你,我愿倾尽天下。

他在内心暗暗起誓。

皇图浅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今儿是怎的了,这么大太阳还打冷颤,真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浅爷?”黄连喊她。

她怎么突然走神了?

“啊?”

皇图浅回神。

黄连点明,“你有些心不在焉。”

皇图浅尴尬挠挠脸颊,解释道,“突然有些心神不宁。”

黄连无奈摇摇头,“无妨,我再说一遍吧。想来浅爷也是曾有过耳闻,韩氏一族惨遭灭门,都传起因是那把绝世神兵,我却不这么认为,故而我想请浅爷查明真相。”

皇图浅疑惑,“何时,你开始忧心江湖之事了?”

黄连道明内情。

原来黄连的师傅也就是神医天玺同韩家是有些因缘纠葛的,天玺曾同韩家老人交好。在黄连出谷之前,天玺老人是反复交代黄连若韩家有难能帮则帮。黄连谨遵师嘱,本是探究那疑难杂症,之后线路竟然牵扯到了韩氏一族,等他赶去,那里已然是一片汪洋火海。在火海之中,唯有茯苓活了下来。

皇图浅摸着下巴思索,“茯苓竟是那韩盟主的女儿。”

黄连听着她那不大平常的口气,眼角微微抽了抽,“莫说你以为茯苓当真是我亲生女儿。”

皇图浅龇牙笑。

黄连合上眼。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皇图浅还在为自己找借口。

黄连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托付错了人。

杨曲贤乘着马车而来,面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皇图浅没理会他,只当他在发呆。

将小男孩儿抱上马车又将老乞丐扶上马车后,杨曲贤依旧坐在庙门口的石墩儿上,神游太虚。

皇图浅直接走过去将杨曲贤拎起,一巴掌贴上他后脑勺,愣是将杨曲贤给弄醒了。

“可是醒了?醒了便上车吧。”

杨曲贤摸着后脑勺,听话地跟了上去,他是在犹豫该不该告诉师傅方才他碰见的事儿。

皇图浅坐进马车内,杨曲贤颇有眼力见儿,竟然坐在了外面车驾之上,与马夫并行。

阳西江堤碎,受灾面积越来越大,被迫背井离乡的流民也越来越多。

南州城成了流民暂居的首选之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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